第七章 新生
泰米艾尔对这个消息很高兴,但是他不满足于这样一个突兀的解释,而带着极大的热情询问废除的前景。劳伦斯必须得基于他父亲活动的细节来解释议会是什么,以及上议院和下议院的区别,以及涉及在争论中的各种各样的派别。他知道这时候别人也能听到他的谈话,于是他尽量显得政治一点。
孙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很显然在猜测他们的谈话,一早上,他都在甲板上,目睹了泊船的过程以及它如何影响了泰米艾尔的心情。他尽量走得近一些,但没有越过划好的边界。过了一会儿,他让泰米艾尔给他翻译。泰米艾尔解释了一些,孙凯点点头,然后问劳伦斯:“你父亲当时是一个官员,认为这样的行为是不光彩的?”
如此突然的一个问题,无论怎样逃避都是很冒昧的,而沉默几乎就代表了不诚实。“是的,先生,他是。”劳伦斯说。在孙凯提出更多的问题延长谈话之前,凯因斯出现在甲板上。劳伦斯叫住他,请求他带泰米艾尔短飞一阵,到岸上看看,以便打断这样的讨论。然而,即便缩短了对话,这也对船上的关系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水手们对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坚定的看法,自然采取了船长的立场,感觉瑞雷被利用了。当人们都知道他的家人涉及了这样的贸易时,有人在船上公开表达这样的情绪。
邮件在吃饭之前回来了,波拜克勋爵派最近挑起争端的年轻海军上尉候补军官雷诺兹去为飞行员取信,这几乎是摆明了的挑衅。男孩的眼睛被布莱兹有力的拳头揍过之后,到现在还是发青的。他笑得那么傲慢无礼,劳伦斯立刻让马丁停止履行他的职责,而一周前,他还不是这样打算的。男孩非常刻意地说:“泰米艾尔,看,我们有一封从罗兰上校那里来的信,我相信这可能会有多佛的消息。”泰米艾尔有礼貌地低下头检查信。翎颌投下的模糊的影子以及交错的发光的牙齿,让雷诺兹吃了一惊。他的狞笑收敛了起来,匆匆从龙的甲板上逃离。
劳伦斯待在甲板上和泰米艾尔一起读信。简罗兰的信还没有一页长,他们走后没有几天,信就寄了出来,几乎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只是欢快地描述了皈依者的生活。读来还是挺让人振奋的,但这让泰米艾尔为营地叹息了一会,劳伦斯也触动了这样的感情。然而他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收到其他同事的信。既然一个送信人来了,他本来期望收到哈考特的一些东西,至少,她的信写得不错,也没有收到其他上校的东西。
他确实还有另外一封信,那是他妈妈写的,从多佛那里转寄过来。飞行员比其他人能够更快地收到信。传递邮件的龙一圈圈地飞行着。在收到劳伦斯告诉她他们已经离开的信之前,她就把这封信写好寄了出来。
他把信拆开,为泰米艾尔大声朗读着信的内容。她主要写了他的大哥乔治的事情,他在有了三个儿子之后又生了一个女儿,也谈了他父亲的政治工作,那是劳伦斯和艾伦代尔男爵同情的主题,现在泰米艾尔也有了新的兴趣。读到一半时,劳伦斯突然停了下来,喃喃自语着谈到某人的去世。这正是他的同事们为什么如此沉默的原因。
“自然,我们都被奥地利发生灾难的可怕消息震惊了,据说皮特先生生病了。这当然让你的父亲很悲伤,因为首相一直是这一事业的支持者。我在镇里听到了很多言论,说省里是如何支持波拿巴的。当双方势均力敌时,一个人竟然会对战争的过程发挥了如此重要的影响,这真是很奇怪。但是极端的情况就是可耻的了,纳尔逊在特拉法尔加的胜利这么快就被忘记了,你还在保卫着我们海岸,而不坚定的人们已经开始与暴君谈论和平了。”
她写的时候本期望他还在多佛,那是大陆来的消息首先到达的地方,他本不该用太长时间就可以得到新的消息。相反,这是让人很不高兴的打击,尤其是她没有给出更多的细节。在马德拉,他听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