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席。安妮罗杰、夏夫豪简子爵夫人,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也受了邀请。男爵夫人的爱人获得第二名,男爵夫人打从内心高兴,而四位受招待而来的客人大概是礼貌上地表示高兴。尤其是对两位年轻人而言,钢琴演奏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在剧场附属的餐厅聚餐之后,他们分乘二辆地上车踏上了归途。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搭乘第一辆地上车,第二辆大型车则搭乘着安妮罗杰与她的两位友人,夏夫豪简子爵夫人与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她们尽所能地开朗的言行,想带起安妮罗杰的心情,一搭一唱地谈天说笑着。但是夏夫豪简子爵夫人有时会跟不上友人的机智与口才,会沉思一下,或在不对称的时机发出笑声。
二辆车子,向新无忧宫的北门前去。对莱因哈特而言,至少在进入宫殿之前,若不陪伴在安妮罗杰的身边实在令他觉得不安。
“讨厌的雨啊。”
夏夫豪简子爵夫人以手帕擦着脸说着,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接了话。
“好像在瀑布中奔驰一样啊。”
安妮罗杰以小小的微笑回应,默然望着透过驾驶前车窗玻璃的菜因哈特。他们车子模糊的后车灯光。抗拒着黑暗与雨水的压力,主张其小小的存在的橙色灯光,看来似乎象征着莱因哈特对姐姐,以及吉尔菲艾斯对他们姐弟的这两种心思。
由静转为动的过程极为急逐。视界突然闪起白色光芒,五官与肉体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黑暗和雨水,两层厚厚的窗被闪光与巨响撕裂,有后部的门被轰掉的地上车,转了几圈后撞上宫殿的围墙。之所以没有产生猛烈冲撞,反倒是因为水的抵抗力形成缓冲所致。不过驾驶座仍受重创,司机哀叫一声后就不再动弹。
“怎么了?怎么了?”
夏夫豪简子爵夫人,对人和雨水发出理所当然的疑问,但两者都没有给她答复。连很有胆识的维斯特帕列男爵夫人也呆然了,在手掌中把手帕摊开又折起。贵妇人们,立刻被从破损的车门中侵入的雨水淋湿了全身。踩过水的脚步声响起,豪奢的黄金色的头发划过安妮罗杰的视界。
“莱因哈特!”
“请退回去,姐姐!不要出车子,”
叫喊过后,莱因哈特把自己的披风盖在姐姐头上,让她压低姿势。他和身旁的吉尔菲艾斯手上都拿着手枪,雨水在滴落着。
因为一直在警戒中,所以才得以对应这危急,但“敌人”会诉诸如此直接的手段,实在有些超越了莱因哈特的想象。一定有什么逼急培尼明迪侯爵夫人,掀掉理性与盘算的框架。否则,至少也会伪装成车祸事故。
莱因哈特不是全能的。前一天,国务尚书立典拉德侯爵的舌头所发出的无形毒矢,给了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理性一记致命伤的事,莱因哈特自然无从得知。不论如何,这次歇斯底里的袭击,将会为侯爵夫人自己挖出墓穴吧。
但是,那也得先脱出这险境才行。敌人有几人、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
“对方似乎是用铀二三八弹的对战车来福枪。”
豪雨的水滴在红发上弹跳着,吉尔菲尔斯说道。若是直击,安妮罗杰会和地上车一起成为过去的存在吧。若不是雨水使地上车的动向混乱的话,刺客们应当已高唱凯歌了。
雨势更加大了,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被关在水流的槛栏内。他们略为离开安妮罗杰她们的地上车,背对背地站着。湿透的金发与红发,几乎要纠缠在一起了。不久莱因哈特向前方,透过雨水与黑暗在探视时,雨水中窜过了某种气息。
“莱因哈特大人!”
在吉尔菲艾斯喊叫的同时,莱因哈特翻转了身子。雨水和战斗用小刀的光芒掠过了他的肩膀。大量的水沫飞散,莱因哈特失去重心平衡时,第二击又来了。不过,吉尔菲艾斯的手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