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中其手腕,将小刀打掉了。
脚步不稳的侧头部,立刻被站稳的莱因哈特以手枪枪身击中。在短暂的苦痛哀叫后激起水花,对方倒落在地了。
下一个对手将将斗小刀横扫过来。吉尔菲艾斯跃是轻松地避过,但脚步被倒地的敌人身躯和积水所阻,军服的布料在胸前哀叫着。莱因哈特的手一伸,以极近距离将光束打进敌人的侧头部。
双方都一者不发。依旧猛烈的雨声,不时交杂着不规则的呼吸声。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敏锐的皮肤感觉,仍感知到无数的敌人还存在着,但是雨水和因湿透而贴在身上的衣服,阻碍着感觉的活动。
突然,光芒将视界水平地划开,压过雨声,人们的叫声响起,瞬间的紧张,被呼唤莱因哈特名字的明亮声音所化解。
友军来了。
狠狈的气息奔驰,不规刚地发出溅起积水的声音。发觉不利的故人开始逃散了。另外的水声接近了莱因哈特他们。
“你没事吧,缪杰尔上将。”
那声音早已定着在莱因哈特的记忆槽了。那是金银妖瞳的青年军官,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在他的左右,可看到似乎是部下兵士半打多的人影。
“真是绝妙的时机啊。”
莱因哈特的声音搀杂着苦笑。在他解救渥佛根·米达麦亚时也是如此,千钧一发的事态似乎太多了。若是可以,希望能有更轻松一点的战斗。
“就如阁下注意令姐的安全一样,我们也注意着阁下的安全,如此而已。”
对罗严塔尔的判断与行动力觉得足可依靠,莱因哈特点点头时,突破雨水,另一个友军又现身了。
那是渥佛根·米达麦亚。一手拖着男子的领口。那男子的胸口有很大的伤口,血被雨水冲走了,几乎看不到血迹。
“他自白了。说是收了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金钱,约定让他升官而来袭击格里华德伯爵夫人。
对米达麦亚的报告,发出愤怒与嫌恶的叫声的是子爵夫人与男爵夫人,安妮罗杰本人表情几乎没变,轻声地问着弟弟。
“莱因哈持,你打算告发培尼明迪候爵夫人吗?”
“姐姐,只要那女人还活着,今后姐姐的生命还会有危险。而且姐姐性命不安全的活,我和吉尔菲艾斯也无专心作战。”
“可是,莱因哈持……”
弟弟以冰蓝色眸注视姐姐。透过雨水与黑夜的厚膜,弟弟的眼中有着炽烈决心的光芒。
“这不是我们挑起的斗争。责任在于那女人,不是吗,姐姐?”
安妮罗杰沉默了。莱因哈特的愤怒是正当而贵重的,她无法对此非难。只是,在另一个人身上,也有着至今独占的事物被夺走的愤怒与悲哀,即使那己坠入了妄念,对其本人仍是正当而贵重的。莱因哈特将少年时的选择视为唯一,不顾其他勇往直前的姿态,常让安妮罗杰感到不安。她希望莱因哈特能偶尔停下来想想别人的心思与生活方式,即使是敌对的对手,也希望他能多顾及。
伤害他人,期望他人流血的人,并非只有憎恶与恶德,有时是更甚于其上的爱情与正义也会有如此情况,莱因哈特是否能了解呢。
雨势依然未衰,火焰与血水立刻被迫败退了。地上车的咆哮切裂无色彩的厚重窗,接到连络的皇宫警察与宪兵队的车,像游过水平的瀑布般地出现了,在莱因哈特他们周围起车身的城墙。
Ⅲ
证人、证言、证据都是复数的。
已足够让国务尚书立典拉德侯爵克劳士下决定了。如今只能将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存在本身,判断为扰乱宫廷秩序之人。虽然一时对辅佐官怀兹提出的“和平”解决法抱持兴趣,但如今已没有选择的余地。首先他根据证言,派遗辅佐官怀兹到格列瑟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