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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声称她见到飞机失事。”
“一定还有其他的事。”乔说。
“是,我记得……她是位黑人女性。”
乔暂停呼吸听着,他问:“她有告诉这农人,她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知道。”
“如果她说了,我怀疑他是否还记得。”
从州道转下来,到达牧场的人口处,两侧各立了一根白色柱子,支撑着一块白底绿字的牌子:“自由交换牧场”,底下用较小的草书写着:“杰夫和尹梅茜”。大门是敞开的。
芭芭拉说:“去年我没来这里,但有一个手下呈给我一份报告,现在我想起来了……它是一所养马的牧场,他们饲养赛马和展示用的阿拉伯马。”
牧地的牧草被风雨吹打得偃仆在地,没有马的踪影,围栏也是空的。
马厩的门是开启的,马儿从里面望着外面的风雨。芭芭拉将车停在回车道上,两人顶着风雨过门廊内。一个年约六十岁的男人,穿着黑色雨衣站在一旁等着他们。他那饱经日晒雨淋的皱折皮肤和黝黑面孔,就像一具年代久远的鞍囊,他锐利的蓝眼就像他的笑容一般友善。他拉高嗓门以压过屋顶上鼓点似的雨声,“早啊,这天气对鸭子来说真不错。”
“你是尹先生吗?”芭芭拉问。
“那指的一定是我。”门口出现另一个穿黑雨衣的男人。
他比先前那个高六寸,年轻二十岁。不过由于长年的马背上生活,早已使皮肤失去了光泽,但却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纯朴睿智的感觉。
芭芭拉连乔一起自我介绍后,表示自己仍服务于安全委员会,乔是她的助理。
“都一年了,你们还在管这档事啊?”
“我们还没找出原因,”芭芭拉说:“没找出真相前,是结不了案的。而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想问你有关那晚敲你门的女人的一些问题。”
“哦,我还记得。”
“你能将她稍微描述一下吗?”乔问。
“一位娇小的女士,四十岁左右吧,长得很漂亮。”
“黑人吗?”
“对,是黑人,但又好象还有点其他血统,也许是墨西哥人吧。不过更像东方人。”
乔想起杜萝丝的眼睛,的确有着亚洲人的特质。“她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吗?”
“也许有吧,”尹杰夫说:“但我不记得了。”
“她是在坠机后多久才出现在你家门口的?”芭芭拉问。
“应该没有太久,”他右手拿了一个像医生出诊用的皮包,此时换成左手在拿。“飞机在撞地之前的声音吵醒了我和梅茜。那次比起任何经过这地区的飞机声都要来得大,但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和梅茜起床开灯,接着我们就听到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连屋子都为之震动。”
一旁年纪大的那个不耐烦地在旁边踱着步。
尹杰夫说:“她现在如何,奈德?”
“不好,”奈德说:“一点都不好。”
尹杰夫看着大雨中长长的车道说:“那个鬼希利大夫到哪里去了?”
芭芭拉说:“如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我们有匹马生病了,但我还可以给你们一点时间。”杰夫说着,又回到坠机的那晚。“梅茜打电话给帕布罗郡的紧急救护中心,我则立刻穿上衣服,跑出去开着我那辆小货车。我心里一直盘算着可能的坠机地点,以及自己能帮些什么忙。接近出事地点时,警长的车已堵在路口,另一辆吊车跟在我后面。他们正在设置路障,等候救援队的到来。他们明白的表示,这不是没受过训练的好心人士能帮忙的事,所以我就回家来了。”
“你去了多久?”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