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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正准备参加棒球比赛。但这帐画发黄,而且四个角都卷起来了。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护士!”他喊道,“护士。”
她在门口转过身。
“我的慰问卡在哪里?”他突然喘不过气来,“那个人收到的那种……没有人寄给我一张慰问卡吗?”
她微微一笑,但它是装出来的。这是隐瞒什么事的那种微笑。突然约翰尼想要她站到他的床边,他要伸手摸她。如果他能摸到她,就会知道她在隐瞒什么。
“我去叫医生。”她说,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她就离开了。他看着紫罗兰,看着发黄的耶稣画像,困惑而又害怕。过了一会儿,他又慢慢睡着了。四
“他刚才是醒的,”玛丽亚·米查德说。“他非常清醒。”
“好吧,”布朗医生说。“我不怀疑你的话。如果他曾经醒来过,他可能还会醒来的。这只是一个……”
约翰尼呻吟了一下。他的眼睛睁开了,这眼睛半向上翻着,露出眼白。他似乎在看玛丽亚,眼睛逐渐清晰起来。他微微一笑。但他的脸仍然很松弛,好像只是眼睛醒来了,其它部位仍在睡着。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不是在看她,而是看她的内心
“我想他会好的,”约翰尼说。“一旦他们清理受伤的角膜眼睛就会像新的一样好。应该是这样的。”
玛丽亚大口喘着气,布朗看着她:“怎么啦?”
“他在说我的儿子,”她低声说。“我的马克。”
“不,”布朗说。“他只是在说梦话罢了。别大惊小怪,护士。”
“是。好吧。但他现在没睡着,对吗?”
“玛丽亚?”约翰尼间,小心翼翼地微微一笑。“我打了个盹是吗?”
“是的,”布朗说,“你在说梦话,把玛丽亚吓了一跳,你毛做梦吗尸
“不……我不记得了,我说什么了?你是谁?”
“我是詹姆斯·布朗医生,跟那个歌手同名,不过我是位神经科医生。你刚才说:‘我想他会好的,一旦他们清理了受伤的角膜……’是这么说的吗,护士?”
“我的儿子要做那种手术,”玛丽亚说。“我的儿子马克。”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约翰尼说。“我猜我是睡着了。”他看着布朗。他的眼睛现在很清澈,也很惊恐。“我抬不起胳膊。我麻痹了吗?”
“没有。试试你的手指。”
约翰尼照办了,手指都在动。他微笑了。
“好极了,”布朗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约翰·史密斯。”
“很好,你的中间名呢?”
“我没有中间名。”
“很好,谁需要中间名呢?护士,请你下去看看明天神经科谁值班。我要对史密斯先生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是的,医生。”
“你给山姆·魏泽克打个电话。他可能在家里或高尔夫球场。”
“是的,医生。”
“请别告诉记者……千万别告诉!”布朗仍微笑着,但很严肃。
“当然不会的。”她离开了,白色的鞋发出吱吱的声音。约翰尼想,她的小儿子会好的,我一定要告诉她。
“布朗医生,”他说,“我的慰问卡在哪里?没有人给我寄卡吗?”
“再问几个问题,”布朗医生圆滑地说,“你记得你母亲的名字吗?”
“当然记得。维拉。”
“她姑娘时的名字呢”
“娜桑。”
“你父亲的名字呢。”
“赫伯。为什么你让她别告诉记者?”
“你的通信地址?”
“RFD一号,波奈尔/约翰尼应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