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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员给他接通了老镇消防队。
“我叫约翰·史密斯,我要报告一次火灾。它是在……”他看着艾琳,“你的地址?”
有那么一瞬,约翰尼以为她不会告诉他。她的嘴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两个喝咖啡的护士放下杯子,退到办公室的角落。她们在一起低语,就像在初中厕所里的小姑娘一样。她们眼睛睁得大大的。
“先生?”电话另一端问。
”快点儿,”约翰尼说,“你想要你的猫被油炸吗?”
“中心大街624号,”艾琳勉强说。“约翰尼,你在闹笑话。”
约翰尼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地址,又说:“在厨房里。”
“你的名字,先生?”
“约翰·史密斯。我从班戈尔的东缅因医疗中心打的电话。”
“我可以问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吗?”
“说来话长,时间来不及了。我的消息是正确的。现在去扑灭它吧。”他砰地一声放下电话。
“……他说山姆·魏泽克的母亲还……”
她突然住口,看着约翰尼。他感到她们都在看着他,她们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就像热烘烘的小锤子一样,他知道后果是什么,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艾琳。”他说。
“干嘛?”
“你隔壁有朋友吗?”
“有……伯特和杰妮丝和我是邻居……”
“他们在家吗?”
“我猜杰妮丝可能在家。”
“为什么你不给她打个电话呢?”
艾琳点点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从他手里拿过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护士们站在一边贪婪地看着,好像她们偶然走进了一个令人兴奋的电视节目中。
“你好?杰?我是艾琳。你在厨房吗?你能不能从你的窗户向外看看,告诉我那里是否一切如常……啊,我的一个朋友说……你去看了后我再告诉你,好吗?”艾琳脸红起来。“好,我会等的。”她看着约翰尼,重复说,“你在闹笑话,约翰尼。”
这停顿似乎非常长。接着艾琳又开始听了。她听了很长时间,然后以一种奇怪的与她平常大不相同的声音说:“不,没事儿,杰。已经打过电话了。不……我现在不能解释,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她看看约翰尼。“是的,很奇怪我会知道……但我能解释。至少我想我可以。再见。”
她挂上电话。他们都看着她,护士是非常好奇地,约翰尼则是很确定地。
“杰说烟从我的厨房窗户冒出来。”艾琳说,三个护士同时叹了口气。她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责备地又落到约翰尼身上。法官的眼睛,他郁郁不乐地想。
“我该回家了。”艾琳说,活泼能干的医生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为她的猫。房子和物品而焦虑)“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约翰尼……我很抱歉我不相信你,但……”她开始哭起来。
一个护士向她走去,但约翰尼抢先一步。他一只胳膊搂住她,带她走向走廊。
“你真的能……”艾琳低声说,“她们说的……”
“你去吧,”约翰尼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烟和水会造成些小损失,如此而已。那张电影海报被烧了,但也就这点损失。”
“是的,好吧。谢谢你,约翰尼。上帝保佑你。”她吻吻他的面颊,然后一路小跑穿过走廊。她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又很迷信和恐惧。
护士们靠着办公室的玻璃站成一排,盯着他看。突然,她们使他想起电话线上的乌鸦,那些乌鸦低头盯着什么闪亮的东西,准备啄咬和撕裂它。
“快去回答那些呼叫吧。”他生气他说,他的声音使她们吓得向后退去。他一跛一跛地走向电梯,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