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定你长得不赖,才显示出它的真心。”我安慰萨莎。
“我觉得你也长得不赖。”萨莎对它说。
欧森开心地猛摇尾巴。
“我是个很幸运的家伙,你说是不是?”我问它。
它用力地点头。
“我也是个幸运的女孩。”萨莎说。
欧森转向她,摇摇头,表示否决。
“嘿!”我抗议说。
欧森对我使个眼色,露出牙齿微笑,发出咻咻地喘气声,我敢打赌它在咯咯地嘲笑我。
“它连话都不会讲,”我说:“可是它却有整人的幽默感。”
现在我们不只是举止酷,心情也一级酷。假如你真的很酷,你就能克服一切困难,这是巴比的头号信条之一。从眼前的角度来看卫文堡浩劫后的世界,我得说哲学家巴比所提供的快乐人生指南十分受用,那些坚信逻辑、秩序和方法至上的哲学家们,包括亚里斯多德(Aristotle )、伽科加(Kierkegarrd )、汤玛斯·摩尔(tnas MOre)、薛林(Schelling )、和杰克柏·萨巴瑞拉(Jacopo Zabarella),全不是他的对手。逻辑、秩序和方法,固然都很重要,但并不是分析和了解人生的唯一工具。我无意宣称自己见过大脚哈利,或具备和亡灵沟通的能力,或以卡胡纳的转世化身自诩,但是当我看见致力于逻辑、秩序和方法招致这桩遗传基因风暴之后……我觉得还不如冲几个大浪比较快活。
对萨莎来说,世界末日并不能当作是失眠的理由,她依然一伽往常地酣酣入睡。虽然我身心俱疲,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小寐。卧室的门锁着,门把下还抵着一张椅子。欧森睡在地板上,要是有人闯入,它会是最好的警报系统。我的葛洛克手枪放在我身侧的床头柜上,萨莎的点三八史密斯威森手枪则放在靠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我反复地惊醒,总觉得有人闯进房里,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在其中一个梦里,我是个流浪汉,沿着沙漠旁的公路在一轮满月下独自漫步,我做出示意搭便车的手势。
我的右手提着一只跟父亲一模一样的手提箱,提起来就像装满了砖头般沉重。最后,我放下皮箱,一打开就看到史帝文生如同眼镜蛇般从箱子里盘旋着冒出来,两眼露出金色闪光,我当下就意识到假如我的皮箱里竟然能装下像死去的局长这么奇怪的东西,搞不好我的身体内装有更奇怪的东西,然后我感觉到头顶像拉链一样地撕开,紧接着就从梦中惊醒。
距离日落还有一个小时,我从萨莎的厨房拨电话给巴比。
“猴子总部那里的天气如何啊?”
“晚一点估计会有暴风雨。届时外海将会有雷电出现。”
“你有没有补足睡眠?”
“在那些捣蛋鬼走了之后睡了一点。”
“那是什么时候?”
“在我扭转情势,反过来用光屁股嘲弄它们之后。”
“于是它们被你吓到了。”我说。
“一点都没错,我的屁股比较大,它们心里有数。”
“你的猎枪还剩多少子弹?”
“还有几盒。”
“我们会多带一些过来。”
“萨莎今晚不用上节目吗?”
“星期六不用,”我回答:“以后可能连平日晚上都不用去了。”
“这倒是个大消息。”
“我们现在是人家的活靶。听着,你那里有没有灭火器?”
“这会儿你就未免太夸张了,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没那么火热吧。”
“我们会带几个灭火器来,这些家伙对玩火很有一套。”
太阳一下山不久,我坐在福特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