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了根儿,维持着,有效果还得特长时间!”
六爷眼睛放光:“就是它,药疗,药疗好,咱维持,咱注意,话匣子,哥这么多年没求过你什么事是吧?”
话匣子撇撇嘴,转身走了:“你不挺生的吗!”
看着他离开,六爷对晓波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理吗?”
晓波叹口气:“在你这儿,什么都占理!回答啊,你不是挺生的吗,大冰刀乱砍不怕,一个小手术刀就怵啦?”
六爷坐起:“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手术刀在你肚子里乱转,你又看不见,确实有点麻爪儿,晓波,爸求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最亲了!”
晓波一愣,饶有兴味地凑近他:“哟,新鲜了!我变最亲了?那霞姨不亲?”
六爷一撇嘴:“女人!”
走廊里,晓波扶着父亲穿戴整齐地走过走廊,晓波扶着父亲:“你说咱俩要是掉个过儿,是不是我就得非做手术不可?”
六爷看着他,有些闪烁其词:“没有啊,不一定,就事论事!”
医生办公室,隔着玻璃,办公室里话匣子正和医生讨论着,两人路过偷听到,隐约传来医生嘱咐不允许他做刺激心脏的大的动作,六爷比画个下流动作,晓波转头不理睬他,六爷笑了。
医院大院,两个人出来。
六爷说:“灯罩儿这孙子呢?”
晓波说:“你睡的时候来过,人家得做生意!”
六爷刚开嘴骂,后面话匣子就大喊着追出来。
六爷说:“快跑!”
两个人飞身而逃,医院大门越来越近了。
话匣子叫骂着追赶着。
两个人逃出大门,迅速打上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话匣子站在医院门口无所顾忌地大声叫骂着。
出租车静静地行驶着,晓波戴着手机上的耳机睡着了,六爷好奇地摘下他一只耳机塞入自己耳朵中,听到的是悠扬的英文歌。
车窗外一辆运载镜子、玻璃的货车驶过,从驶过的镜子中,六爷看到晓波动了一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样子,镜中一点没有变形,六爷久久地看着,眼睛泛酸。
出租车停在胡同口,爷俩下了车。
晓波先进院门,六爷跟进去。
六爷穿行在院里,院门口的老太太看到爷俩回来。
老太太说:“哟,这不是晓波吗?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回来啦?”
晓波不理老太太,径直走进家门,老太太拦着六爷打听着,六爷示意老太太别再打听了。
六爷和老人问候着,晓波的惊叫声突然从院里传出来,“张学军!”六爷一愣。
六爷赶进去,室内一片狼藉,到处是被翻动过的杂物,晓波愣在门口。
六爷慢慢环视着走过杂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墙壁上一处镜框。
六爷径直走向墙角被摔死的鹩哥波儿,他仔细地捡起来,爱怜地捧到眼前看:“波儿!”
身后晓波答应:“有贼!”
六爷看着鸟,眼光变得温柔:“贼不贼的,谋财甭害命啊!晓波,你记得你那会儿玩命教它说什么吗?”
晓波摇了摇头。
六爷摇头:“笨啊,学不会!”
六爷的手机突然拼命响了起来,六爷拿起来看,上面显示是灯罩儿。
大杂院门口,很多人聚集着,六爷带晓波穿过街坊,走到灯罩儿家门前,看得见灯罩儿家里也一片狼藉,警察正在跟灯罩儿的老婆录口供,灯罩儿老婆情绪激动地跟片警诉说着回家发现的情况。
灯罩儿看见六爷,沮丧地出来,“点儿背,放着好好的大户不偷,偷我一揭不开锅的,什么眼神儿啊,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