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篇
央台的播音员邢质斌,特正式,有时她对我讲诸如上床吧之类的话我也怀疑是在播报新闻。她喜欢背一个背带长到臀部以下的书包,走路拖泥带水,性格多变,嗅她的时候我们在莫斯科餐厅吃饭,她望着高高的顶棚,把从我手里接过的半支烟在茶水杯里熄灭,看我一眼,说:quot;反正我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就是你吧。quot;
晚上我带她回家,进门一开灯她就明戏地对我说:quot;开什么灯,累不累呀。quot;
我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回来,她一丝不挂地裹在被子里,我抱住她,她以播报新闻的腔调说:quot;今天是安全期,射里面也没事儿。quot;
完事后我问她:quot;你怀过孕吗?quot;
她用手捧着自己不大不小的乳房,盯着乳头看了一会儿,然后说:quot;怀过一次,怎么啦?quot;
quot;没怎么,随便问问。quot;
quot;你不用担心,哪天不行我会告诉你的。瞧,quot;她把床头她的书包拿来,从中取出一本黑色封皮的效率手册,翻开第一页的日历给我看,quot;画红圈儿的是危险期,你得带避孕套。quot;
我接过去看了一眼, 红圈儿在7月份中断了。她不等我多看,一把抢过去,从她的包里又拿出一支红蓝两色圆珠笔在本上画了起来。我用手摸着她的肩膀问她:quot;7月份和前男友吹的?quot;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quot;你倒挺机灵的。quot;
用的依然是播音员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