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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原因是,当一个男人脸上
挂着那种特别的表情时,和他谈话是没多大用处的。那种表情在说:“女
人!不能容忍她们!也不能杀了她们!”露丝,除非你已完全改变了性格,
我确信你知道我讲的那种表情。要是我说在那一刻我真正想要的便是结束
整个谈论,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电话插头拔掉了,就这么回事。”布兰顿说。这时,听起来他就像
罗布德先生了。他解释道,有时真的好像床底下有怪物,天哪,可是真的
并没有。杰罗德从墙上拔下了接线盒,也许,他不想让他休假的下午受到
办公室打来的电话的干扰。他还拔掉了前厅的电话插头,可是厨房里的插
头还插着,工作状态良好。我是从警察的报告里得知所有这些的。”
露丝,当时真相大白了。我突然懂得了,他们所有的人——调查湖边
发生之事的所有男人,都肯定了那种假设,我是如何应付那种局面的,为
什么做了所做之事。他们中大多数人做了对我有利的判断,那肯定简化了
事情经过。可是他们的大多数结论不是根据我所说的话,以及在房子里发
现的证据得出的,而只是根据我是个女人这个事实,以及不能期待女人以
某种可以预见的方式行事得出的。意识到这一点既让人恼火,又有点吓人。
当你以那种方式去看时,穿着漂亮的三件套西服的布兰顿·米尔哈伦,
和穿着蓝色牛仔裤、戴着消防站红色背带的梯盖顿警察根本没有区别。男
人们仍然像他们往常一样看待我们,露丝,我确信这一点。他们中许多人
学会了在恰当的时机说恰当的话,可是正如我妈妈过去常说的那样:“即
便食人生番也能学会背诵几条基督的教义。”
而且你知道吗?布兰顿·米尔哈伦欣赏我,他欣赏我在杰罗德倒地身
亡后处理自己的方式,是的,他欣赏我。我时不时在他脸上看到这一点。
如果他像往常一样,今晚到我这儿来,我自信又能在他脸上看到。布兰顿
认为我做了件相当好的事,相当勇敢的事——对一个女人来说如此。事实
上,我想,等到我们第一次谈起我假想的来访者,他有些认定,如果他处
于相同的局势,他也会采取我的行为方式……也就是说,如果他在发着高
烧的同时,试图处理一切别的事情时。我认为,这就是如何大多数男人相
信大多数女人的看法:就像发疟疾的律师。这肯定能为他们的许多行为作
出解释,是不是?
我在谈论着屈尊俯就——一件男人对女人的事情,可是我也在谈论着
某件大得多、吓人得多的事情。你看,他不理解,那和两性之间的差别毫
无关系。那是做人的磨难。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真正孤独的,那是最确切的
证据。露丝,那座房子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我到事后才明白有多么可怕。
可是他却不理解。我将我做的事告诉他,是为了防止那种恐惧活活吃了我。
他笑着,点着头,表示同情。我想结果对我有些好处。可是他是男人中最
优秀的,却根本没有进入可以听见事实呼唤的范围……那种恐惧似乎在不
断增大,直至在我的头脑内变成这个黑色的、鬼魂出入的大房子。它仍然
在那儿,房门在开着,邀请我随时回去,我决不想回去了。可有时我发现
我还是回去了。我一踏进门,门就在我身后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