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跑动
时发出哼哼的撒娇声。她对他的依恋是明显地增加了,这让李红兵感到稍许安慰,但他还是硬着心肠把她弄了起来。毛清说她头晕、困倦,一面抱怨一面听任他的摆布。大约十点左右他们出了门,来到外面的马路上。李红兵将一只手搁在毛洁的后腰上,几乎是推着她向前走,阳光下她的面孔异常苍白,眉头紧锁,还在为他逼她上学而不高兴。突然她停止了迈步,声音异样地对他说:“我来例假了。”说着她蹲下身去。她就这么双手捂着肚子在街边蹲了一会儿,显然因此她不能再去学校了。她有必要回去收拾一番,她对他说:“呼地一下,有一大股。”
他们就这样带着那东西回到了房间里,毛洁马上跑进卫生间。她让李红兵赶快过去看,声音显得很兴奋。只见在她内裤的底部兜着一团血肉,有她的一个拳头那么大,原来她流产了。李红兵让她把那东西扔进马桶里,他亲自拉动拴柄,随着一声水流声它就消失不见了。他第一次发现那陶瓷马桶竟如此的洁白无瑕。深色的淤血之后她的月经也转红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可以说这是自他们认识以来最轻松愉快的一天,或者说是半天(良好的心情并没有保持到晚上),她不用去上学了,也不用去那该死的医院。况且他们起得那么早(与平日起居相比),外面的天气那样晴朗,虽然他们只是在外面待了一小会儿,还是受到了感染。现在,他们知道外面有一个风和日丽的世界,呆在这所黑乎乎的房子里就安心多了。毛洁换了一条内裤,粘上一条卫生巾回到床上。她让李红兵过去陪她躺着,后者没有理由反对。她让他把衣服脱光,对方也照办了。她提议他们做爱,李红兵犹豫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也就同意了。他去卫生间里仔细认真地擦洗了一番,然后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里多汁而润滑,他知道是鲜血滋养着他的阳物,这一想象使他激昂澎湃或萎缩疲软,一时他还拿不定主意,总之他觉得怪怪的。毛洁不时用垫在身下的线毯擦揩着。
没有任何奇迹出现,她仍达不到需要的高潮。由于不满足她开始责备李红兵,说她那样难受他还要逼她去学校,说她来例假的时候他还要跟她做,甚至都不是一般的来例假,是小产,他还要跟她做,还要同意她的要求。她那么年轻,少不更事,而他和那么多的女人干过,使她们堕胎流产,他应该是知道的,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李红兵无言以对,他不禁问道:“你和朱原没有在这种时候做过?”“没有。”
毛洁顿时警觉起来。“那我感到非常荣幸,只有我和你在这种时候做过爱。”他说。
“他根本不会让我怀孕。不是他不能,而是他根本就不会这样做!”说着毛洁痛哭起来。李红兵喃喃地说:“你还在爱他。”这么说的时候他伤害了自己,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现在,她是彻底的通畅了,下面流着血上面流着泪,由于他的错误她可以任性使气,表白着对朱原的思念而不必遮遮掩掩。
他买来桂圆红枣,给她做了鸡汤,尽其可能地照顾她。在毛洁休养期间李红兵还冒充家长给她的指导老师打电话请假。按照习俗,他们至少一个月内不能做爱。
可他们坚持了不过三天,甚至毛洁还没有完全干净,她又一次向李红兵提出要求。
这次他犹豫的时间比上次稍长,但也不过三四分钟。毛洁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上次是我不好,求求你啦,别因此而折磨我。”她又说:“反正我们已经做了,再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只要你洗干净就行。现在做是最安全的,至少我不会怀孕。”她说得相当在理,现在,他除了一味顺从还能怎么样呢?对他而言只有顺从这一点是无人能与之相比的,这是他如今存在的唯一的意义和品质。若是说到责任或权威的建立恐怕为时已晚,弄不好的话还会闹出笑话来。他想起那幕“渐进”
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