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故地
秦奋闻言,只剩了苦笑的分儿了。
梁笑笑又说:“你带着女朋友出来旅行,自己偷偷出去找人陪酒,夜不归宿,有你这么谈恋爱的吗?你这叫有诚意吗?”
秦奋理直气壮地说:“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都允许你心里有别人了,你就不能允许我身体开小差?”
“你真无耻。”
“规矩是你订的,怎么成我无耻了?你要弃暗投明,把我放心上,我保证就是张曼玉加安吉莉娜?茱莉加苏菲?玛索加林志玲她们姐四个陪我喝酒我都不喝。”
“你不喝一杯?”开车的邬桑对秦奋抢白了一句,接着对梁笑笑说:“你摸摸他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梁笑笑摸他的额头,假装心疼地说:“真可怜,心里想的和实际见到的差距太大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啊?”
秦奋抓住她放在额头上的手,说:“什么医生都医治不了我的创伤,你就是最好的药。”
梁笑笑没有抽出手,任他抓着,问:“你就不怕我是毒药吗?”
秦奋瘫在后座上,叹了口气:“毒药也得喝呀。别人折磨你,你折磨我,这就是命中注定。孽缘呀!”
邬桑说:“梁小姐,你终于让一个坏人动了真情了。”
梁笑笑心里有些感动,嘴上却说:“口蜜腹剑,谁知道他哪句话说的是真的呀?”说着用手摸了摸他的光头,凑到他的耳畔小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秦奋闭着眼,微微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脸,也病秧子似的轻声说:“没关系,我挺得住。”
汽车翻过山,公路伸进森林,经过一座长桥时停了下来。秦奋下车跑到桥下方便,桥边有一座很欧式的尖顶小木屋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回到车上,他指着那座木屋问邬桑:“一路上我看到好几次这种房子,不像日本的建筑,挺欧洲的,这是干吗的呀?”
邬桑介绍说:“这是忏悔用的,很多大城市的人干了坏事,良心不安,来北海道旅行的时候都会进去忏悔,把罪恶说出来,希望得到宽恕。”
梁笑笑开玩笑说:“你一定也做过不少坏事吧?应该好好忏悔忏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邬桑问他:“去吗?反正他们也听不懂中国话,你可以把干的坏事都说出来,省得堵在心里老做噩梦。”
梁笑笑鼓励他:“去吧,跟上帝说比跟警察说要轻松,我们不听,在外面等着你。”
秦奋没有表情,望着梁笑笑和邬桑。那二人正殷切地看着他。
邬桑也不管秦奋同意不同意,拉上他就奔了教堂。
秦奋跪在忏悔室里,看着肃立在神像前的神职人员问准备离开的邬桑:“你确定他肯定听不懂中国话吗?”
邬桑说:“放心吧,听得懂人家也不给你传去。”
邬桑离去后,秦奋仍不放心,又狡猾地试探了一下,他问神职人员:“我要捐你们一千万你们接受吗?一千万,十个一百万,很多的。” ?
神职人员确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问他:“canyouspeakenglish?(你能说英语吗?)”
秦奋终于放心了,用英文说:“forgetit(忘了吧)。那我就从幼儿园开始说吧。”
梁笑笑和邬桑站在忏悔室门外的树阴下等秦奋。
邬桑对梁笑笑说:“秦奋是特别好玩的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都没变,还那样。和他在一起这几天让我想起了很多我们的青春往事。”
梁笑笑说:“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真实。”
“其实他还是一个特别浪漫的人,脑子里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内心里是个理想主义者,要不然也不会都这么大了还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