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桐谷隆明
几处,并且照内容出题考试。那既不叫上课也不算任何东西,亦没有为解说费任何心思。纯粹是老师和学生一起进行的课本朗读会罢了。
哪怕办同学会时邀请我,我也实在没道理露面,但我的内心总在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希望你们能把当时我上的那些课程当作没那回事,忘了吧。
相对地——这么说也对社团以外的学生非常对不起,但我对剑道社的指导十分尽力。毕竟这才是我的本行,若要说理所当然,也真的是理所当然。
在这里,我只在练习里采纳了一、两支仕挂和纳的形。具体而言,就是跌倒时打刺的拨开方式,以及起身方式。
但,我失败了。
“……老师,就算跌倒了,只要等着,自然会有人喊停,所以应该不必做自己起身的练习吧?”
诚如此言。桐谷流的指导果然无法融入以比赛为主要目的的高中剑道里——我确认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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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茨城的高中任教四年,之后在东京某个地方道场邀请下,在那担任了七年的指导员。其实曾有问我是否要去埼玉再度教导日本史的邀请,但我慎重拒绝了。而理由,就如前所述。
继东京的道场后,我又再度前往大阪,接着转移到京都。在京都约有两年时间兼任高中剑道社的教练,但基本上是维持着受雇为地方道场指导员的生活。
或许有人觉得奇怪,地方道场有这么多工作吗?但真的意外地多。其中主要的理由,有继承人中途放弃剑道或就业等等;其中某个地方是因为没生下男孩子而没有继承人。
母亲在我四十一岁那年冬天去世。不久前我曾听说她的心脏不好,但总因为某些事情而错过探病的机会,当我接到十分危急的消息而飞奔回去时,她已陷入昏迷状态。尽管无法对话,但我仍认为能见到最后一面真是大幸。她是因心肌梗塞而离世。
我对母亲有无尽的感谢却无法直接传达,实在令人极度悔恨。但最伤我内心的,是我的儿时玩伴蒲生辰二郎的话。他是隔壁町上一间武道具店的第三代,大我一岁。简而言之,就是老交情的练习伙伴。
“……玄明,出来一下。”
那是在道场举行结束吃素规戒的餐会上,辰二郎拍拍我的肩膀,把我叫去便门那。
“好……”
我们两人来到昏暗的后院。
这次丧礼,听说辰二郎帮了隆明不少忙,于是我先为此向他道谢。
然而,他转过身后一脸“那根本无所谓”,非常难以亲近。
“……你几年没回来了?”
声音也十分低沉,音色有如在低吠。当然,我是毫不知晓他在气什么。
“四年……隔了四年半吧。”
“你为什么不帮隆哥?”
彼此的气息泛白,但或许因为喝了酒下肚,并不觉得冷。
“我有我的工作。”
“少装伟大了!不过就是被雇用的道场主吧!”
他的每个措辞都教我生气。
“……给人雇用有什么不对。”
“我说的是,是你如果要给人雇去管道场,还不如回来帮忙隆哥啊!”
我真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可是……不记得曾有人那样命令我,这是自家人的问题。”
“哦?搬出自家人啦……那我问你,现在桐谷道场和这一带的土地陷入什么状况,你可清楚?”
一旦跑出土地和权力等等的话题,我的脑海里肯定会浮现出宇多岛佳美和智弘的面孔。今天他们也确实来了,刚才还打过招呼,看来有钱人是意外地长寿。
“抱歉……我不知道。怎么了,有可能变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