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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桐谷隆明
实在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但从隆明的表情,我能充分感受到那句话并非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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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绝不是耍脾气,但在高中时期的恩师介绍下,我进入了大阪的大学。当然,我不是为了念书而入学,因此虽说是大学生活,但我依旧过着从早到晚不停练习的日子。

    我也去社团指导练习无数次。关西圈的大学不说,那些用电话联络的只要没被我拒绝,不论是地方道场还是剑友会,我都积极前往。

    我还遇见数名无论如何奋斗也敌不过的同辈剑士,同时亦认识许多帮我练习、给予诸多建议的高段者。我一方面为接触各种剑风而愈加磨练的自己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对给予自己这机会的隆明产生坦然的感激之情。

    然而呢……

    当我走在这世间,愈是增广见闻,在我内心有个东西便愈显得渺小。

    那就是桐谷的技巧。自幼便被典光灌输、彻底浸入这身体的剑道,以仕挂和纳的形为基础,激烈地互相碰撞的练习——

    这种剑道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古流剑术我是不清楚,但至少在练剑道的道场里,没有类似桐谷流仕挂和纳的攻防。有些流派团体亦有压制技和踢技,但只要看他们练习,便晓得那是似是而非。

    说起来,剑道是透过跨越流派隔阂而发展起来。

    古时的剑术是用木剑做形练习。基本上,形式是师父与弟子的一对一。当然,不会真的互击。这些技巧自然而然地会变得手下留情,也容易流于气势如何如何、境地这般那般的观念论。至于与其他流派的比赛,则因会造成技术外流与争斗的火种而遭到禁止。

    忽然间推翻那种情势的,便是先前提及的一刀流的中西忠藏一门开创的“竹剑击打练习”。

    因为采用竹剑和防具,因此哪怕尽情斩下去也不会受伤。由多名弟子成组面对一名师父的练习形式也变得可能。尽管和其他流派比赛也不会受伤,因此反而能坦然认输。结束后也能拿下头盔,针对彼此的理念讨论,约定择日一起练习。这种圈子随着时日扩大,最终令依循统一规则的比赛变成可能,甚至加入了学校教育。

    没错,剑道拥有“公开性”和“共通性”,不论去哪里都能用相同礼仪、相同规则安全地战斗。当然,依据每间道场各自的特性和习性,但彼此的差异不会像剑术流派那般大,也没有必须遮掩的事物。

    如此一来,那个仕挂和纳,究竟算什么呢?

    我渐渐地对那时的练习感到可耻。不论带到哪都无法派上用场的无用长处,若不小心做出来,会被冷冷瞪着说是不懂礼仪或是单纯的闹事份子吧。

    那个仕挂和纳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我完全没有机会问典光这件事。

    大学三年级的夏天,典光因为肺癌去世了。

    当我参加丧礼后返家时,和隆明久违见面。不知为何,他被太阳晒得黝黑,却又显得不太健康,双颊削瘦,还有些驼背。也许是因为这缘故,他看来比实际年龄更老。可是,唯有双眼分外闪耀,且绝少眨眼。

    尽管我并非无法理解他为典光的死憔悴,但当时我心想,堂堂一个成年人未免也太消沉了吧。

    虽然没特别的急事,但告别式一结束我便返回大阪。

    我在大学时代得到的东西,除了剑道外,只有一样——

    教师执照。

    大学毕业后,我在茨城一所县立高中当教师,主要教授日本史。现在我非常担心的,就是当年向我学习的学生是否变成历史笨蛋。

    如果有学生真变成那样,我想真诚地谢罪。

    讲明白点,就是我毫无传授他人学问的能耐。我只是念着课本,在黑板上写下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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