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桐谷隆明
到召令,作为剑术的指导者加入陆军。据说在那之前的数年,他和典光与多名门生一同承接陆军的各式委托,研究实战性剑道与其练习方法。
最后所得结果如下:
击打并非像现在的剑道般,运用杠杆技巧笔直击打,而是靠臂力斩击——他们发现以往被揶揄为“砍柴剑术”的野蛮击打方式,在战场上正是最有效的方法。此外他们还得到以下结论:只要是刀刃,不论哪里都能砍,因此锯砍也被视为有效;步伐也不像在地板移动时贴地或踏步,而是用快走的较有效。
或许有人会认为“那是当然的吧”,但在当时他们十分认真地研究并企图实践。另一方面,他们不得不回头研究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古流剑术的技术体系。剑术的技巧多为预设在穿着甲胄的战争下使用,这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实际情况实在相去甚远。换句话说,不论剑道也好、剑术也罢,都无法直接用于战争里。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这种飞机、坦克、枪枝的战争里,剑技被视为最后手段。人们必须再次好好面对、重新检讨剑技。而负责这工作的,便是如慎介这般的部分剑道家。
接着,慎介所在的埼玉训练设施遭受空袭而全毁——家父成了不归人。他为了指导战技化的剑道,受燃烧弹焚烧死去。而这场战争则因原子弹落幕,慎介等人负责的“剑道的战技化”对战局毫无影响便结束了。真是愚蠢至极的故事。
后来典光这么说:
“若用一句话形容慎介,他是个天才。仅仅一星期便学会仕挂和纳,二十岁时赢过我。真的是失去了一个可惜的男人……我啊,很想将这道场传给慎介哪。”
然而,不论我如何请求,典光都不想再谈论慎介。“他是个天才,二十岁时赢过我,想让他继承。”我所得到的家父慎介样貌便借由那三句话成形,显得相当模糊。
其他的,只有奇迹般幸存没烧毁的几张照片。
身为亲生儿子的我总不好这么说,但桐谷慎介这个人,看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er h3">03
我以前非常讨厌姑姑——宇多岛佳美。
佳美是典光的女儿,她的夫婿经营制造业。具体而言是个做什么事的人,我并不清楚,但总是个显得很富有的男人。
是的,当时我认识的成年男性,只有典光和成人道场学生、学校老师,此外顶多是附近的商家老板,或是寺院的和尚。和那些人相较,宇多岛智弘这男人给我一种在闻到汗味前会先飘来铜臭味、披着肉眼见不着的“邪”的印象。
典光与母亲总是极为殷懃地款待对方。将艰苦的家计状况先摆一旁,尽可能端出美酒料理。
隆明和我只有一开始会打个招呼便马上离席。当家母也离开客厅后,便只管打理杂事。
说实话,不只是宇多岛夫妇,我连和他们谈笑时的典光都非常厌恶。他的声音莫名开朗,对智弘说着客套话,对佳美则不断聊着往事。尽管我没看着,但自然而然会听到谈话。这是间大不到哪去日式住家,尤其是醉汉的咆哮声更能清楚传至每一角落。
这感受我毫不隐瞒地向隆明传达。
“我讨厌……那些家伙。”
哥哥正将柴放入洗澡烧水的灶之中,他的侧脸没有呈现任何感情。
“……这样啊。”
“那哥哥你呢?”
灶里的柴倾倒,火的粉末飞散。
哥哥闪避似地些微侧过了脸。
“……我也不喜欢啊。可是……”
待火的粉末平息,他再度注视着灶之中。
“可是什么啦!”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
“你到底在可是什么啊……说起来,我也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