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你这个臭赌徒!
「沒办法,因为连听牌的钱都沒有了啊。喔,自摸!庄家连庄,连三拉三北风开听一发门清自摸……」
什麼叫沒办法?不顾怒火中燒的我,接到我的两千圆融资后大复活的阿哲学长,居然自此开始赌运亨通。这张桌上所进行的赌博,在各方面都不是过去的我所了解的麻将。不但只有三个人在打牌(一开始带我进入房间內的男子只是帮忙倒咖啡和換一万圆钞票的,並沒有参加),直接用现金取代筹码也是很夸张的事。只要有人胡牌,钞票就在桌面上飞来飞去。台数的计算方式也不大一樣……
自己提供的两千圆一下暴增一下又減半,看得我胆战心惊。
「阿哲,要不要去吃饭?顾爷,你呢?」
经过一小时激战,章鱼怪站了起来。叫做顾爷的爆炸头搖了搖头:
「我现在要去看抵押物件。」
「真是辛苦。」
站在远处聆听(应该是)黑道们的对话,我因瞬间湧现的疲劳而感到意识不清。幸亏学长好像有赢钱,还好还好……我才刚这麼想——「尼莫老大,这裡是二十万。」「喔!」他马上就将刚赢来的一疊钞票拱手奉上。
「这樣就刚好还清了。」学长的表情如释重负。
「我的两千圆……」
「啊,对喔,你就先让我欠著吧。如果可以就忘了它吧!」
「我怎麼可能忘!?两千圆是大钱!」
走出大廈,章鱼怪不知为什麼将阿哲学长连同我带到了壽司店。听他所言,似乎是因为打牌缺人,所以一开始以无息方式借了二十万,並答应不收场地费和请学长吃午餐为条件,叫他加入赌局的。也就是說,当我抵达前,学长早已将二十万给输光光了。太恐怖了。坐在壽司店柜台座,两侧被学长和章鱼怪包夹,我拿著茶杯的手还在颤抖。话說回来,这是什麼坐法啊?为什麼要包夹我!?
「原来如此,这就是摆平那群自己卖药小鬼的家伙。我听說过,看不出来还满有胆识的。这顿我请,不用客气。」
看来先前的事件也已经传到了黑道的耳裡。章鱼怪感觉異常地友善,真是的,不要这樣对我。我整个人畏畏缩缩,只敢偷偷点小黃瓜卷和蛋壽司吃。接著章鱼怪问我:「怎樣?別去学校,到我们帮派来吧?」居然跟我說这种话,学长,救命啊!
「尼莫老大,鸣海可是肩负尼特族未来的优秀人才,请不要邀他加入帮派。」你也不要随便就叫人肩负那种东西!
「请问两位是旧识,对……吧?」
我活像只缩头乌龟般拚命想转移话题。
「不,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大概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刚才通电话才第一次讲话,他說刚好打牌缺人。」
我差点将嘴裡的小黃瓜卷喷了出来。第一次见面!?
「我也吓了一跳。」章鱼怪的口气感觉不出有任何惊讶。「他还满有名的,所以有听过,听說是个人来疯的笨蛋。原本只是开玩笑而已,沒想到他真的来了,不过这跟有沒有种沒关系就是了。真可惜,原本想让他欠点钱,好把他拉进帮派裡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学长的脸。这个人难道不要命了吗?
「我们帮派接下来会成长,是支潛力股。反正你也沒有工作嘛?」
啊啊,惨了,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我很会看手相,怎樣?给我看看吧?」
章鱼怪強行将我的右手拉起,並以手指沿著掌纹触摸。
「你看吧,感情線比智慧線还高,这种手相很适合做黑道。」哪个人的感情線不比智慧線高啊!?这人是白癡吗!?但我不敢反驳,反驳可能会被杀掉。
「我也很会算星座。你生日是什麼时候?」